抬眉瞥见路嘉年被段曜气翻翻眼儿憋屈又炸毛的表情，江燃差点笑出来。
路嘉年这种纨绔霸道不讲理的小少爷，还真就得段曜来治。
路嘉年的视线突然从段曜转到他身上，狭长的桃花眼像带了刀子直.插.过来，语气不善，“你笑什么！”
江燃原本右手下意识在桌下捏着桌布一角揉搓，闻声坐直身子镇静正视他，“我没笑。”
他很确定，自己嘴都没弯一下。
路嘉年梗着脑袋像要冲过来：“你马上就要笑了！”
江燃：“……”
这个他无法反驳，确实快要笑出来了。
不过路嘉年这暴躁的小吉娃娃样儿，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眼看路嘉年这个小地雷要炸，郑健赶紧一把揽住小少爷，“年年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来点，保准都是我们年年爱吃的！”
路嘉年垂眉没说话，但脸上臭臭的表情倒是稍微好了一点。
路嘉年居然能默许别人叫他年年？
这很不路嘉年。
平时大家都是叫他小路或者嘉年。
毕竟路嘉年的人设是个玩音乐的酷盖，酷盖怎么能允许别人叫自己小叠音名儿呢。
郑健笑着接过来菜单，随手翻了翻，丝毫不顿地对服务员报菜名，“糖醋排骨，京酱肉丝，烤鸭，挑个瘦的，脂少的，烤脆点，水煮牛肉，特辣。”
报完郑健把菜单合上递给服务员，突然想起来，又补充道，“对了，再来份老北京疙瘩汤。”
路嘉年的脸色这才回暖。
这完全在江燃意料之外，直到服务员关上门出去，江燃还有些吃惊地看着对面两人。
路嘉年比他早进组的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
不过点完菜郑健倒是没再跟路嘉年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扭头跟段曜聊天了，原来段曜新投资了一部贺岁档国风电影，想邀请郑健来执导，郑健在古装方面很有自己的风格。
两人好像真的很熟络的样子，谈起来也没那么多寒暄，几乎三言两语地就把事情给敲定了。
就这么简单？
那段曜为什么还要特地从北京千里迢迢坐飞机飞到偏僻的江山影视城？
谈完正事，郑健突然笑眯眯，视线在他和段曜之间移动，调侃道，“段总，跟年轻人一块拍恋爱真人秀感觉怎么样啊？”
段曜右手食指原本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闻声顿住，江燃虽然视线没有看段曜，但余光一直在那边，只见段曜片刻停顿后随即又回归平常，语气轻松，“不错。”
好像是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郑健锲而不舍，“这种恋爱真人秀真没剧本？我没拍过综艺，但我怎么那么不信啊。”
段曜轻笑，“不信什么？”
郑健抱臂往后一靠，“很多啊！”
段曜看他：“比如？”
郑健：“比如你和小江频繁上热搜的艳.照，也没有剧本？”
江燃：“……”
他们哪里有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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